电梯攀升至顶层时,金属门开合的轻响惊飞了檐角休憩的燕群。推开通往天台的铁门,裹挟着热浪的风扑面而来,灼人的气浪掠过耳畔,恍惚间竟与千年前杜甫登高时的壮阔心境重叠。诗人立于白帝城巅,俯瞰长江奔涌;而我站在钢筋森林的制高点,目之所及是纵横交错的立交桥与川流不息…
鸟鸣割开六月的绸缎风踮脚掠过麦田千万盏鎏金酒樽摇晃云影醉倒在浪尖风是任性的画师吹黄了麦浪吹散了果香惊醒竹篮里沉睡的樱桃北方的风裹着麦秸的粗粝连枷声敲碎云絮拾穗的身影在阳光下晃动老黄牛反刍着发烫的黄昏我们借风交换信笺玉兰香揉进沙粒枇杷籽在陶罐里发芽根系在大地…
春来花开返故居尾巴开叉衔春泥屋檐筑巢忙产卵秋凉成群南方去 (赵俊时)
我是深埋地层千万年的黑色沉积,是时光压缩成的记忆晶体。当第一缕地壳运动的灼热渗入蕨类植物的残骸,我的生命便在黑暗中开始了漫长的锻造 —— 上亿年的压力与温度交织,将葱郁的绿色压碎、重塑,最终凝结成这一身坚硬的黝黑。 曾经,我是工业时代跳动的心脏。蒸汽机的轰鸣…
晨曦初露,东方既白。临近七月的清晨,微风拂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带着夏日的温热与希望的芬芳。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远处飘扬的鲜红党旗,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情感。七一,党的生日,这不仅仅是一个纪念日,更是亿万中国女性在党的光辉照耀下,从束缚走向解放、从边缘走向…
我的父亲属马,一九七六年生人。打我记事起,他就是个瓦匠,身影几乎日日钉在工地上,他的那辆老旧的摩托车,载着他,也时常承载着我,慢悠悠驶过街市——每当掠过一栋栋高耸的楼房,他便用粗糙的手指骄傲地点着对我说:“这栋墙,爹砌过不少砖!”话音里透出的,是他劳作刻入…
休假途中,被车外田间收割后留下的那些半截高的麦茬恍了一下,儿时的记忆在脑海中一晃而过,仿佛穿越回了老家,短暂重温了繁忙的丰收景象后,突然觉得,成家立业这些年,生活中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打记事起,“老家”这个词就已深深刻印在了脑海里。学龄前,父母时常因为工作…
蝉,夏日的精灵,它们的一生,注定与夏季紧密相连。 从幼虫时期那脆弱的身躯,熬过爬行在树皮下的日子,到最后一刻,破茧成蝉,羽翼初展,它们的生命虽短暂,却因夏季“高歌”而绚烂。 每当蝉鸣声响彻林间,整个夏天都在聆听它们的歌声。那高亢激昂的音符,如同一支支热情…
暮色将校服染成鎏金色你书包里的习题沙沙作响像潮水漫过记忆的浅滩校门口的卤菜香缠绕晚风我们分食完最后一片晚霞绿灯亮起的瞬间你转身挥手的弧度沾满少年特有的清朗那个曾攥着我衣角的孩童已化作振翅的蝶掠过车流织就的星河灰白相间的斑马线是时光泼洒的墨痕我站在此岸临摹未…
久居一隅心里烦想到外面看一看三五老头齐聚首开车直奔花果山 (赵俊时)